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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狂犬疫苗打得及时，小齐没有发生令人担心的意外。他在养伤期间，小苏每天都来陪他，二虎也经常到他家来，有时拎一小篮鸡蛋，有时提两条鲜鱼，母亲每次都会按市价塞给他钱。一天二虎抱来一只母鸡，说是二黄主人让他送来给小齐补身子的。 小齐问：“二黄呢？” 二虎说：“他家听说二黄成了疯狗，又咬了田齐，当天晚上就把它吊死了。” “黑子还好吧？” 二虎低下头，难过地说：“黑子也死了。它被二黄咬伤，我想弄草药给它治，老爹呀说疯狗咬了治不好，有着等它犯病再咬人，不如趁早让它上天，当个哮天犬那样的神狗，就跟大哥背着我把它埋了。” 小齐和小苏听了都很难受。特别是小齐，几个月来和黑子相处甚欢，已经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。这次二黄咬小齐，黑子为了救小齐，不顾以前和二黄的交情，拼死与二黄撕咬搏斗，真是条忠义之犬，当神狗绝对够格。 小苏说：“黑子救过我们，我们要去祭祭它。” 两天后，小齐和小苏到钦中木工房，找了块一拃⑻宽、五六拃长的木板条，请师傅刨光，回家用毛笔写上“义犬黑子之墓”，又带上两根肉骨头和四个肉包子，来到二虎家。二虎扛着铁锹，小齐拿着木板条，小苏提着用报纸包着的包子和骨头，三人一起来到村外的乱葬岗。 这里乡下的狗死了，通常舍不得埋，都煮了吃掉。但黑子不同，它是忠义神狗，不但和人一样入土为安，还留了一个小小的坟头。小齐、小苏和二虎来到黑子坟前，二虎先挖了一些土给黑子圆坟，又在坟前挖了一个小坑，跟小齐把木板条埋到小坑里。小苏将供品摆到木板条前面，几个人默默地站了好一阵才离开。 小齐和小苏一起回钦中，小苏说：“黑子不但对人忠心，还能大义灭亲。它和二黄那么好，二黄犯了疯病咬我们，它就拼命咬二黄，要是换了你会不会这样？” 小齐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你就当自己是黑子，把我当二黄，我要咬人了，你怎么办？”小苏问。 小齐楞了楞说：“那我就冲上去让你咬，不让你咬人。” “你不咬我吗？” “不。”小齐坚定地回答。 小苏问：“为什么？” “你对我那么好，我哪能咬你呢。” “你对我也很好呀，要不是你拉我，二黄就咬我了。” 小齐嘻皮笑脸地说：“这就叫‘英雄救美’。”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“英雄救美”这个词，就脱口说了出来。 小苏用食指刮着自己脸说：“羞不羞呀，想当救美英雄？你就自己臭美吧！” 这一年两人十岁，再过三四个月就要过十岁生日了。
注释 ⑻拃：读“渣”，苏北民间的长度单位，张开大拇指和中指，两个指尖间的距离为“一拃”；另有长度单位“庹”，双臂向左右平伸，两个食指尖间的长度为“一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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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3-7 07:21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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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3-7 07:45: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