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创业队 五十二 初吻

陈维新

五十二、初吻

自从那次约会风波以后，胡慧兰和王丽霞的闺蜜关系算是彻底的分崩离析了。她俩虽然还是铺挨铺睡觉，但是谁也不理谁，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。与此同时我和胡慧兰的恋人身份也正式公开了，我们不再隐瞒，不再不好意思了，她常常来男生宿舍把我的脏衣服和被子拿去洗。

一天下午，阳光明媚，天气非常暖和，我穿着铁灰色的衬衫，挎着下乡光荣的书包，准备去一九五村买花椒面。

走到公路口时，恰巧胡慧兰从刚刚到达的红色大客车上下来，不期而遇的喜悦，让我俩都感到非常的激动和兴奋。

她脸泛红光惊叫道；“哎呦，你接我来了？”

我兴奋的走上前去；“你去哪啦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？”

“昨天去县里看看牙。”胡慧兰说。

我说；“我正要去一九五村，你跟我去呗。”

她一把搂住我的胳膊；“行啊，走吧。”

公路两旁已是绿草茵茵，湛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白云，树枝上结满了待放的蓓蕾，显得非常丰满，蕴含着勃勃生机，成群的麻雀飞来飞去，叽叽喳喳地欢叫着。

我俩还是头一次在白天里单独在一起，前两次约会都是在傍晚，而且还扭扭捏捏地有些不好意思。此时公路上静悄悄的一个行人也没有，在这空旷宁静的春天里，我俩像是放飞的鸟儿一样的开心和自由。

胡慧兰说；“我哪好啊，你怎么能看上我了呢？”

我看着她说；“你长得漂亮啊，稳重，不张牙舞爪的。”

“你竟瞎说，我知道我长的一般，也不出众，你们男人就是会说，油嘴滑舌的。”

“真的！我说的都是心里话，我觉得你比她们长得都好看，情人眼里出西施呀。”我停顿了一下，“还有、、、最重要的是、、、”我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。

胡慧兰一把抢过烟去；“说呀，什么最重要的？”

我笑着说；“我觉得你是贤妻良母那类型的，将来我们有孩子了、、、”

还没等我把话说完，胡慧兰使劲地拽着我胳膊，仰着脸，冲着我做着鬼脸，娇嗔道，“想得美，谁跟你结婚呐。”

她的脸就在我的眼前，眼睫毛我都看得清清楚楚，我一把搂住她的脑袋，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嘴唇。胡慧兰柔弱地依偎在我的怀里，温馨和甜蜜、、、从没有过的幸福感像电流一样，在我的周身穿梭震荡。

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醉人的宁静中，没有了嫉妒和艳羡的脸色，也没有了冷漠和审视的目光，我不顾一切地吮吸着她的双唇，第一次啊，是那么狂热和认真，以至于一辆汽车开到身边都没有察觉。

忽然，一声汽笛把我俩从痴醉中猛然惊醒，胡慧兰慌忙推开我，迅速地整理着头发和衣服，我看见她的嘴唇红红的，变得有些厚厚的。

前面有一座小拱桥，大汽车经过时放慢了速度，专心致志的我俩正陶醉在忘我的亲吻中，所以没有听到汽车的马达声。

驾驶楼里还有两个女生，她们看着我俩俏皮地怪笑着，车上装满了树苗，兵团的司机更是调皮，咧着大嘴嬉笑着，连续地狂按着喇叭，汽笛发出一串清脆、快活的“哒哒哒”声，在宁静的旷野中传得很远很远。

汽车驶过后公路上又恢复了宁静，温暖的阳光铺洒在春色盎然的大地上，路边的草丛里飘来阵阵青草的芳香。胡慧兰折断一支树枝欢快地挥舞着，嘴里哼着《小城故事》的曲子。忽然，路边的草丛里窜出一只黄色的小鸭雏“呀呀呀”地叫着朝我俩跑了过来，我俩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。

“哎呀！这是谁家的小鸭子呀？”胡慧兰惊喜地喊着，并俯下身去双手捧起那只小鸭雏，“妈呀，你看多可爱呀。”

我也感到很新奇忙凑过前去，黄绒绒的小鸭雏，羽毛光滑鲜艳，红色的小扁嘴，红色的脚蹼，两只亮晶晶的黑眼珠，晃动着小脑袋，那副天真呆萌的样子非常可爱。

“这是小鸭子吗？”胡慧兰抚摸着柔软的羽毛问我。

“是小鸭子，可是怎么是一只呀，这若是被狼看见了非把它吃了不可。”

胡慧兰把小鸭雏护在胸前生怕它掉在地上，我俩走进一九五村来到小卖部，我买了两盒花椒面。

所谓小卖部其实就是一家农户，在南屋搭了一个货架，公社为了方便村民生活需要，允许在一九五村设立一个商业网点，主要经营一些烟酒糖茶之类的生活用品。

小卖部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妇女，她看见胡慧兰捧在胸前的小鸭雏好奇地问；“呦！你这是在哪弄的呀？”

胡慧兰说；“它在路上跑被我捡到了，”她看了一眼趴在窗根底下的那群小鸭子又说，“是不是你家小鸭子跑出去了？”

那位中年妇女接过小鸭雏看了一会说；“大妹子，我家哪有这样的小鸭子啊，这是一只野鸭子呀”。

“野鸭子？”我俩颇为吃惊；“真的是野鸭子吗？”

“是的，是野鸭子，”中年妇女拨拉着羽毛说，“你看它绒毛光亮，尾巴上翘，活泼好动的，再说了，谁家的鸭子能跑到野地里去啊。”

原来是一只野鸭子，这使我俩感到很惊奇，我们从没有见过野鸭子，更无法分辨是家养还是野生的，望着这只孤独呆萌可爱的小野鸭子，心里对它既感到好奇又觉得有点可怜。

胡慧兰说；“它怎么是一只啊？”

“可能是遇到大动物把它们冲散了呗。”

“太可怜了。”胡慧兰喃喃地说。

我也很同情这只失散的小野鸭子，心想它妈妈还有那群小鸭子跑到哪里去了？是被吃掉了还是逃生了？我们捡到的这只小野鸭子是幸运的还是不幸呢？心里泛起一阵担忧和怜悯。

胡慧兰说；“大姐，这小鸭子你留着吧，我们没法养，再说我们也不会养啊。”

“进屋坐一会呗，吃点饭再走呗。”中年妇女热情地说。

“不啦！我们还有事，”胡慧兰摸着小野鸭子的绒毛说，“你享福了，找到一个好人家。

龙行天下

情侣携手在途中，
忘情初吻印象丰，
闭嘴拣只小野鸭，
留给农妇养生从。